以前玩大宇的線上遊戲[飛天歷險]時所打下的連載自創同人文章,雖然每一篇其實都滿短的,但其實我曾經在家裡偷偷把發表過的全部飛天同人短文一次連成一篇文章,結果居然有20頁之長

雖然我不知道把多餘的空格去掉後會減成幾頁啦...XD
其實應該還有第十話的,不過因為也過了兩年的時間了吧,沒辦法寫出文章了

這時期應該是我文筆最好也最有耐心寫作的時期吧...XD(汗)



!特別注意!


這篇就是我把目前發表過的第一到第九話全部貼在一起
所以會很長哦(羞)[羞個鬼去死]

那麼,作好心理準備而且也不怕看到爛文章就頭大的,請按下繼續閱讀...

吵雜的市集,喧嘩的街道,來來去去的居民及遊客;這裡是第一大城長陽。
一如往常般的和諧與繁榮,一名紅髮沖冠的魁梧修羅及一名有著綠色秀髮的天人青年盤坐在長陽客棧的屋簷之上,和煦的陽光灑落在兩人身上,看來悠閒極了。

「喂,阿珀!我們...我們究竟是怎麼到達這裡的?」紅髮的壯漢以獨特的深厚嗓音開口問道。
  
「喂,你叫誰阿伯啊!我們不是御劍飛行上來的嗎?嘖,大叔您老人痴呆症又犯啦?」擁有一頭水亮綠髮的青年邊以一副開玩笑的表情,一邊以認真的口吻回應著。

  「喂,誰是大叔啊?」壯漢怒目以對,大聲反斥。
 
「是你先叫我阿伯的...」青年小聲地回應。
 
「我是說,我們究竟是如何達到今天如此境界的武功造詣啦!」發覺自己表達得不夠清楚,紅髮壯漢急忙解釋。
 
「咦?問我這個?其實我也...」青年像是碰上了什麼難題似地陷入了沉默,但是不到幾秒的時間,卻又豁然開朗地抬起頭來,笑著說道:「啊!應該是...」
  
「應該是憑著一股近乎傻瓜般的堅持以及不服輸的信念而到達這個地步的吧?」壯漢似乎自己找到了問題的答案,不等綠髮青年答話,陶醉地望向遠方,自顧自地把話給說完了。

  「嘖、你都把話說完了,那我要說什麼啊...」青年不自覺地嘟起嘴來這麼抱怨著。
「咦?我又這麼做了嗎?那還真是抱歉吶~哈哈哈哈!」不知是為了掩飾尷尬,亦或天性真的如此,壯漢起身站立,雙手叉腰大聲笑著。
  
「不過其實我們也都還嫩著啦...咦?欸欸欸、祐夫你快來看!」綠髮青年像是發現了什麼,向正在大笑的壯漢招手疾呼。
 
「那不是咱們的紅牌牛郎刀葉嗎?」青年指著街道上擁擠的人潮。
 
「耶?真的耶?唷?身邊還帶著一個跟上次不一樣的女孩子?」
 
「真不愧是專業的牛郎啊!」壯漢睜大著眼睛望著人潮、嘶牙咧嘴地笑著說道。
「是啊是啊!不愧是我們的紅牌!」青年笑得燦爛,如同初晨那樣的耀眼。
  
語畢,青年與壯漢隨即對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噗哧」一聲,便一同大笑了起來,同時拿起了擺放在一旁的兵器;反手一翻,踏風而起、御劍飛至街上,降落在一名同為綠髮,身著白色襯底、綠色背心、體態優美的人族男子附近。
  
壯漢一個後空翻,其壯碩體型,以極其不合的輕巧身段降落至地面;青年則是以一貫的優雅姿態、輕盈地自劍上跳下,並用他寬大的衣袖,拍打沾染在他衣服上的灰塵。兩人齊步走向人族男子並微笑著向男子打招呼,齊聲道:
 
「嘿!刀仔!」
「嗨,刀葉!」

  「唷?小珀、阿U,好久不見啦!怎麼,今兒個哥兒倆相約出來踏劍兜風啊?」名叫刀葉的男子高興地回應著兩人的招呼聲。
 
「是啊是啊!誰知兜著兜著就碰見了紅牌您呢!哈哈哈哈哈!」壯漢以爽朗的笑聲回話說道。

  「咦?楚狂?你怎麼會在這?剛才走在刀仔身邊的女孩子呢?怎麼剛剛還在,不過才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壯漢向站在刀葉旁邊,擁有一頭褐色長髮,貌如女子,眼神楚楚動人的弱氣美少年詢問著。

  「喵啦!你大白天的就見鬼啦?從剛剛到現在,都只有我跟小刀兩個啊!哪來的女孩子啊?」雖然樣貌柔弱,楚狂的口氣卻出奇的不留情面,好像是察覺了祐夫的話語中有些不利於他的地方。
 
「啊!原來方才我們兩個在客棧屋頂上看見的那女孩子,就是阿楚你啊!」天人青年很快地理出了頭緒,向眾人解釋著。
 
「哦哦!這麼一來就說得通囉!」刀葉右手握拳,用力地打在自己的左手手心上,發出了「咚」的一聲,開心地說著。
 
「哦!果然,真相只有一個啊!」祐夫也以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以知名的偵探動畫裡的著名台詞消遺著一臉不悅的楚狂,隨即便與刀葉及石珀一同大笑了起來。

  「夠了哦你們...」就算楚狂有千百個不願意,也只能無奈以對。畢竟,大家每次見到他也總會針對他那連女孩子也會羨慕的柔美長相,打趣地消遺一番,也許楚狂也已經很習慣了吧?
 
「啊!師父~!哇啊!牛郎團三人眾也在耶!ˇˇˇ」遠方突然傳來這麼一陣歡樂的驚叫聲,驚動了祐夫。
 
「欸?這股耳熟的聲音...莫非是...」祐夫仗著230公分的身高,鶴立於人潮之中,想要找出聲音的來源所在;那一頭紅色怒髮在滿是行人的街道上特別顯眼,站在一旁的石珀也跟著到處張望。
 
「啊,看到了,是小琿和筱月她們姐妹倆啦!」石珀指向站在遠方的人群之中的兩名女子。
 
「唔哦!竹間那老傢伙也在耶!哈哈哈!真是難得啊~」秀氣的楚狂也馬上認出了正走在梓琿姐妹倆的身後,有著一頭褐色刺蝟頭天人男子-竹間;楚狂跟刀葉,梓琿,筱月及竹間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竹梅馬,不過從楚狂的話語來看,他們最近似乎很難得碰見的樣子。
 
「小珀~」頭上戴著一頂可愛雪鼠形狀的帽子、一身雪白道袍、有著大方又自然笑容的女子,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以近乎超音速之勢撲向石珀;石珀雖然有點被嚇到,但還是敞開雙手、以熟練的態度接住了女子,整個畫面頓時飄起小花,變得繽紛了起來;真不愧是牛郎團三人眾的團長,擁有高水準的專業素養以及高度的人氣,才能從容地應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推倒屋牛郎團的名號想要名揚國際似乎不是夢想啊!
 
雖然話是這麼說啦...不過與這名女子相擁的石珀卻無法感受到女子的體溫,反而莫名地一陣惡寒!與女子相擁得越久,冷汗越是不自主地由頭頂滲出,滑落至腳底;整個身體都變得僵硬起來。在一旁的祐夫見狀,便緩緩將手擺放在石珀的肩上,輕輕地將石珀與這與女子撥了開來,對女子說道...
 
「別這樣,小琿...人在做,神明有在看哦...」然後斜眼看了看天空,又回頭對石珀使了個眼色,似乎在提醒著什麼。
 
「啊...不好意思,小珀...我見到你太高興了,卻忘了...」小琿連忙離開石珀的胸懷,後退了幾步,用愧疚的眼神望著石珀。
 
「不...不要緊,這點痛楚我早就習慣了...哈哈」石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牛郎團三人眾的首領石珀,其實是個有家室的人...其夫人是名醫術高深的醫者,對於藥理的認識可說是無人能出其右;甚至有傳言指出,團長夫人可能還學過苗族著名的蠱毒之術...也因此,製造出防止其深愛的丈夫偷吃的秘藥,對她來說也是輕而易舉。
 
石珀之所以是牛郎團團長,就是因為其從容不迫的應變能力,以及其出類拔萃的潘安面貌,而親切大方的態度更使其人氣高居不下;然而石珀雖然貴於牛郎團團長,卻未曾真正的接待過顧客,而是負責業務之類的工作。不真正下海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團長夫人的「嚴厲管教」...也因此,石珀的怕老婆也早已是人盡皆知的了...
 
「好難得啊!居然一次碰到這麼多老朋友,今天還真是個好日子呢!」站在梓琿身後的一名可愛天人女孩,以其輕柔的嗓音向在場的所有人士打著招呼。其幼細的聲音好似黃鶯出谷,雪白的肌膚通透著粉嫩的光彩。
 
「喂,既然這麼難得大家聚在一塊~不如咱們去客棧裡坐坐吧?」與梓琿姐妹倆一同到達,卻久久不發一語的竹間突然丟出來這麼一句話;不過帶頭的梓琿卻似乎有著不同的意見。
 
「不好不好,現在正逢尖峰時段,客棧裡早就人滿為患,座位都被佔光光了;不如我們買些東西,去宛湖野餐吧?」
 
「耶~這個好這個好~野餐萬歲~!」看似文靜的筱月在聽得梓琿的提議之後,不禁歡呼叫好,與之前和眾人相會時的閨秀氣質全然不同;眾人卻似早已司空見慣般,望著筱月,淺淺微笑。
 
楚狂面有疑惑,問道:「野餐是個好點子...可今日相聚實在巧合,眾人兩手皆空,什麼也沒帶,怎麼野餐?」
 
祐夫見狀,搶先發聲:「那麼我便先回我老窩取把菜刀!」眾人「啥?」的一聲,對祐夫劈頭冒出的一句,腦筋卻突然地轉不過來。
 
不是眾人智淺,實在是這名彪形大漢的跳躍式思考太過快速,以致令在場人士無法做出立即反應;然而畢竟石珀與祐夫曾是共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思緒一轉,立即會意,說道:
 
「啊~沒錯沒錯,宛湖盆地物產豐饒,野味鮮肥;又有偌大一個湖畔,裡面漁獲甚多,根本就不用在城裡買些什麼,隨手帶些器具便得了。城裡樣樣要錢,然而要是捕獵的器具...咱們不都有嗎?」
 
石珀如此解釋,眾人這才明白祐夫所意為何。
 
「既然如此,我隨師父回去多帶幾張符紙;若要自行獵食,自然少不了火種吧?我的火焰符應該用得上吧?」梓琿蛾眉一笑,雀躍不已。
 
「那我回家裡帶把釣竿出來,順便叫珛子也來湊個熱鬧吧。最近跟祐夫,阿丑跑了一趟野熊寨,這一去就是好幾天,趁著今天這個大家齊聚一堂的好時機,一同出遊去,她若見到妳和筱月,鐵定樂壞了。」
只見石珀喜上眉梢,話語之間洋溢著甜密之情。
 
「那我呢?我要帶些什麼?」筱月心想這次前去野餐,身上既無器具,也無廚藝;深覺無所供獻,想著怎樣也要幫上點忙,筱月那生得天真可愛的面孔,興奮的笑著直問。
 
「小傻蛋,妳只管吃就好啦~其他的事,我們會處理的。」
只見刀葉帶著淺淺微笑,朗朗說道。
 
「那我也只管留張嘴吃吧~」楚狂附著刀葉,打趣地說道。但只見梓琿右手揮來,一擊老拳直衝頭頂,「噹」的一聲,楚狂頭上腫起了一個大包;在旁的祐夫見狀,卻辛災樂禍地大聲喝采道:「哈,打得好啊!哈哈!」
 
接著眾人便是一陣大笑,只有楚狂一人摸著腫包,惡狠狠的瞪著祐夫,心有不甘地回口反擊道:「嘖,死大叔...辛災樂禍!」
 
「喂,渾蛋,誰是大叔啊!你這小豆子... 」彪漢對於別人稱其「大叔」一事敏感得緊;然而楚狂此言一出,雖然眾人笑得吵鬧,祐夫聽在耳裡卻是格外清楚,甚是刺耳;祐夫惱紅了臉,便暗喻楚狂之嬌小身材短如豆苗,以此相譏。
 
「你...」
 
楚狂正欲上前理論,石珀卻伸手擋在祐夫及楚狂兩人面前,隨即開口道:「欸,好了好了~別鬥嘴了,再這樣下去,這太陽可都要下山了;難不成你們想把好好的一個野餐變宵夜麼?」石珀見這兩人如再這般互損下去,不免得大打一架,於是急忙出手,拉回正題。
 
眾人倒是輕鬆以待,見到兩人吵得火熱,笑得更鬧了。梓琿、筱月捧腹,笑得開懷;風度翩翩的刀葉及向來寡言的竹間則是開口燦笑。
 
一陣歡笑後,祐夫乾咳一聲,眾人漸漸收起笑意;他心情一轉、右手叉腰、抽了一口氣後,便大聲疾呼道:「好!那麼咱們三刻之後,南宛湖畔大樹下見吧!」
 
宏聲畢,眾人一拍而散;家中有鍋子的帶上鍋子、有碗的用紙將碗包了包捧出來、有獵具的拿獵具、沒獵具的便帶上些油鹽醬醋,一行人吵哄哄地甚是熱鬧。
 
眾人一哄而散,只見祐夫獨自步往西北的長陽佛寺而去。
 
佛寺本來便為清修重地,長陽佛寺雖座落於長陽城內,卻無一絲繁華市街的紛擾之氣,鬧中取靜、肅穆莊嚴,偶而傳來陣陣鍾聲,別無其他噪音聲響。祐夫雖為極好熱鬧之人,卻不喜住在吵雜繁華的市區之中。
 
走進了佛寺旁的小巷裡東折西轉、左彎右拐,來到一個坪數不大的四角形庭院:庭內東北立著一棟茅屋、座北朝南;西邊搭著一頂竹棚、立西往東。棚上舗著茅草、棚下擺著石桌。
 
桌旁零散地擺放著幾張木製圓凳,似是為了招待好友而設。祐夫走到小屋門前,呀的一聲將木門推開,走向屋內。屋內擺設簡單:一張四角木桌置於廳上,兩張長凳擺在木桌的左右兩旁,桌上還有一只茶壺,壺旁擺著張盤子。盤上放著六個茶杯,應該也是為了招待客人而置;這間茅草小屋的主人顯是好客之人。
 
祐夫甫一踏入客廳之內,只聽得兵器破空之聲從天而降、來勢甚洶,三枚袖箭自屋頂樑上劃風而至;祐夫不慌不忙,向後躍開、將暗器盡數躲過;釘釘釘!三枚袖箭一一釘入土中,立於地上。
 
「幹什麼?你想殺你老哥不成!」祐夫言詞激烈,臉上卻是掛著笑容,看來對此情形早已見怪不怪,朝著屋頂樑上打趣地斥道。
 
原來客廳屋頂樑上竟倒掛著一名綠髮男子,雙腿夾樑,兩手抱胸。
 
男子此時睡眼惺忪,顯是不怎麼清醒;那三發暗器似是無心而發,本能反應所致。但經祐夫這麼一聲喊叫,男子突然驚醒。
 
「啊,老哥,你回來啦...」說著說著,兩手不住揉著眼角,似是還未睡飽。
 
「哈哈!剛才在城裡偶然碰著了一堆老朋友,正打算要找個地方好好聚聚!猴子,你也一起來吧!」
 
「不了...我昨天...嗯...跟我那群朋友喝了不少...嗯...你們去吧...」說完兩眼一闔,雙手抱胸,又是一陣打吨。
 
「哈,那你便睡個粗飽吧!」祐夫說完便不顧男子,逕自走向廳後的灶房。
 
此地灶房與客廳僅以兩道土牆隔開:灶房內立著一個土灶,灶旁躺著一件花岡石桌,這花岡石桌是極硬之物,市價不斐;小屋內擺設簡陃,家陡四壁、極其窮酸,想是此屋主人並不富裕,但這花岡岩卻不知打哪弄來。
 
祐夫將花岡岩桌一手搬開,一身怪力的是驚人,卻見石桌之下竟藏著一道躺門。平時花岡岩桌便是如此壓放至此道躺門之上,若不將這沉甸甸的石桌移開,哪會知道石下竟有如此隱密暗門?若非祐夫天生怪力,一般人倒也難將如此沉重的石桌移動半步,看來桌下所放之物,非珍即寶。
 
只見祐夫將躺門打開,門內卻是三把異形怪刀:一把彎刀透徹清亮、形彎鋒利,一把金黃透澄、樣若菜刀,另一把則是血紅如纓、狀似直尺。
 
此一暗室上窄底寬,底部呈斜坡狀與土壁交接成銳角,紅纓刀高出祐夫幾吋、大得嚇人,斜躺在地室最深之處,菜刀、彎刀皆疊放於此刀之上。
 
祐夫將金色的菜刀拿起,仔細端詳,見其保存良好,不由得面露喜色。祐夫將刀一提,走出灶房來到廳上,抬頭又望樑上倒掛之人,說道:「小老弟,你當真不來?小琿、筱月、刀仔、楚狂、竹間、阿珀和珛子,都約在南宛樹下,咱們打算來個自助式野餐,熱鬧非常,不與我們共襄盛舉,豈不可惜?」
 
說完話後停頓數秒,卻見樑上傳來陣陣呼聲、倒掛之人全無半點反應,依然睡得香甜。祐夫不由得嘆了口氣,搖頭離去,擺開大步走出房門,向南宛方向而去。
 
穿過熙攘人潮,跨出長陽南門向東直行,轉進荒野小徑之上,不出半刻,,已然融入南宛盆地的湖光山色之中。只覺微風拂面,花香撲鼻,蟲鳴鳥叫之聲不絕於耳。放眼望去不遠處,有一頂天巨木聳立於湖畔坪上,巨木之大還須十人環抱方能盡數圍起。
 
大樹之下有幾道身影交錯,傳出陣陣嬉鬧之聲,吵吵嚷嚷、好不熱鬧。祐夫見那幾道身影,卻不是石珀等老朋友一行人又是何人?於是提氣運勁邁向巨木而去。
 
走近巨木,只見石珀早已手持釣竿坐倒在湖邊垂釣,一名同為綠髮的天人女子坐在石珀身旁觀察著水面動靜。又見筱月與梓琿跪坐巨樹綠蔭之下,輕將餐巾桌布盡數舖放草坪之上,竹間與刀葉則在遠處的樹林裡穿梭、撿捨乾柴殘枝。
 
祐夫行至巨木樹蔭之下,定於湖畔向湖面望去,豔陽在水波上灑出點點白光,水鳥在湖面上伐出陣陣漣漪,波光瀲豔、碧水映天。向水底一望,湖水通透清澈,映射出片片碧綠、打照在祐夫臉上,湖底魚群晃動,水草搖曵。祐夫望著如此美景,不住微笑,口中喃喃自語道:「真是好風景...」
 
「喂,師父!師父!」跪坐在巨木樹蔭下的梓琿見祐夫望得出神,便出言欲將祐夫喚回現實之中。
 
「啊?」祐夫這才忽地驚覺,轉過頭來望向梓琿。梓琿用手指了指正倚坐在水邊垂釣的石珀說道:「師父,咱們來野餐,總不能只有吃魚吧?」
 
祐夫往梓琿所指的方向看了看,立即會意:「哈,嫌菜太少麼?師父我這就抓幾隻山豬野味回來給你們加菜!哈哈哈!」卻見祐夫提刀走向石珀面前、側彎了腰,向那名倚在石珀肩頭上的天人女子望去。只見那名女子一頭秀麗綠髮,衣著清新脫俗,原來是綠珛子。
 
「唷,珛子!好久不見。」祐夫裂開嘴巴笑著向綠珛子打招呼。
綠珛子報以淺淺微笑,回道:「啊,是祐夫啊,好久不見了呢。」
 
祐夫站直了身子,四處觀望,打算找楚狂一同前去捕獵野味。
 
「楚狂!楚狂!欸?小豆子人呢?」環顧四周,但見眾人皆在,唯獨不見楚狂一人。
 
筱月手裡拿著竹簍裡的幾塊西洋吐司麵包,將之一一整齊排放至碟盤之上,隨口答道:「我們一來,就看見楚狂飄飄然地跟著一群乳白色的野豬寶寶走了,也不知他後來又跑到哪兒去。」
 
「嘖,這小子怎麼搞的...」祐夫頗不以為然地撫著額頭,隨即說道:「好吧,他往哪個方向走去的?我順便去把他找回來做事?」
 
梓琿將竹間帶回來的木柴堆了一堆,抬起頭來,拭起額上的香汗,指向南邊:「好像是往那個方向去了。」接著又低下了頭忙碌起來。
 
宛湖一處湖濱上,一名女子,一群白底黑點花色的野豬寶寶;女子穿著藍色綢緞所編製而成的苗族服飾,野豬群繞女子身旁。女子靠著樹幹倚坐,遙望宛湖中央的一座小島,島上有塊巨大奇石,石上纏繞著蜿蜒的階梯,一座水神祠立於奇石頂端,這是居住在宛湖旁以湖底漁獲賴以維生的安定村村民們,為祭祀水神,耗費許多人力及心血所搭蓋而成。
 
輕撫著伏臥在膝上的乳白色小豬,低頭望著小豬可愛又無辜的眼神,女子雙眸中流露憐愛之情,抬起頭,望著美景,低聲吟了幾句。
 
「七月新秋風露早。渚蓮尚拆庭梧老。是處瓜華時節好。金尊倒。人間彩縷爭祈巧。萬葉敲聲涼乍到。百蟲啼晚煙如掃。箭漏初長天杳杳。人語悄。那堪夜雨催清曉。」
 
女子將手伸入襟懷之中,掏出了一包用茶色粗布做成的小布袋,將緊繫袋口的細繩解去,布袋裡裝著一塊塊圓形的乾糧薄片。女子拿起一片,將之掰成數份,捏在手裡,輕灑在地上,圍繞四周的野豬紛紛湧上,悠閒地分食著。
 
「嗯,該是時候回城交差了」向著遠方的水神祠望了最後一眼,女子將趴附在膝上的小豬抱起,輕放在草坪上,起了身子,輕將附著在衣服上的草屑拍了拍,拿起擺放在樹旁的法杖及包袱,轉身就要離去。
 
「噗噗,該走囉!」女子望了一下小豬,細語招喚著。小豬聽到了主人的呼喚,扭動身軀,左搖右擺地碎步向前行,緊跟女子身旁。兩道身影,一人一寵,一藍一白,往安定村的方向走去,漸漸隱入綠林之中。
 
祐夫一人自宛湖巨木一路走來,已經南行了將近一刻的時間,來到了安定村口。只見一路上除了滿地跑的野豬以及奇異的肉食植被之外,卻遍尋不著楚狂的蹤跡,才甫一踏入安定村,祐夫卻已心生打道回府的念頭。
 
「唉唷!這小子不知跑到哪去,明明約好要野餐,卻跟著一群白色野豬跑了...怎麼辦?筱月她們可能早已釣好了魚,正大快朵頤著咧!不成不成,得回去,得回去!」隨即轉身就要回去。
 
「反正少一個人跟我搶東西吃,對我也是好處啊!哈哈哈!回去囉回去囉!」祐夫打定主意,馬上轉頭,擺開大步就要向北方巨木走去。
 
祐夫回頭一個不留神,下顎被一名男子的頭顱狠狠撞上。「哇咧!...哪個不長眼的混小子...」祐夫撫著疼痛不堪的下巴怒道。那名男子不甘示弱,張口便罵。「你才阻礙交通呢!那麼大一個個頭,擋在路中央也就算了,要轉身也不...咦?」
 
祐夫看清來人,卻是一名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年。「臭小子!是你啊?」那名男子一見是祐夫,也是大聲驚呼:「啊?師父!」
 
「說過多少遍,我沒收過你這徒弟,少跟我攀關係!」祐夫右拳空的一聲,直往少年頭上招呼。少年摸著頭上腫包,說道:「臭老頭!我看你是我親愛小盤盤的師父,本著她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她的師父也就是我的師父,我這才尊稱你一聲師父!你別不識好歹!」
 
祐夫聽著少年的話語,心裡頭便有一股怒氣欲將爆發,大聲怒道:「他奶奶的!你少臭美了!你拐走了我可愛的徒弟,我還沒教訓你這不知哪來的癩蛤蟆咧!也不看看你!乳臭未乾的小鬼!今天既然給我碰上了,便叫你插翅也難飛!來來來!有種就給我站著別跑,看我一刀劈~死你!」祐夫說著說著便往腰間的庖丁菜刀摸去。
 
少年聞言後,嘖之以鼻,說道:「少囉嗦!你這愛收女童為徒的怪老頭!要打是吧?來就來!多說無益啦!」
 
少年腰一沉,膝蓋一彎向後跳開,抽出背後長劍。長劍窄而細長,一黑一白兩股罡氣交纏於劍鋒之上,透出陣陣英氣,少年巧勁一運,捲起滿地枝葉,提劍便往祐夫刺去。
 
這一劍來得凌厲,祐夫避無可避,右手持刀一格,欲將來劍擋開。誰知少年的劍擊越發越快,眨眼間,少年已在祐夫刀身連刺了十來多劍,只見少年劍法凌厲,這招「無邊落木」不發則已,一發卻是不可收捨。
 
不料祐夫卻僅以單手便將少年的攻勢一一卸下。原來「無邊落木」招雖快,卻僅是持續地在同一個地方不住攻擊而已,祐夫靠著天賦怪力,硬將劍勢全數擋下。
 
百擊之後,祐夫心裡卻想:「如此下去,豈不沒完沒了?轉守為攻!」看準來勢,祐夫將身子一側、刀一橫,順著少年的攻勢,轉身便將右手菜刀往少年腰際斬去o
 
少年似是早就料定祐夫將會有此一手,向前蹤身一躍,在空中翻轉幾圈,便將祐夫這一斬躲開,落定在祐夫背後幾步之外,隨即便以左足為點,挺腰轉身,右足往前一伸,向後一劍刺向祐夫背心而去。
 
只見這招來得巧妙,祐夫背上一陣刺痛,向前踉蹌踏了幾步。少年一招見效,第二招即便接踵而來,回過身子,展臂劃圓,自右下往左上斜劃,又是一劍!
 
「臭小子!好樣的!」祐夫一聲大吼,向前躍開,跳出少年攻距之外,少年的這一劍竟未刺著。一見此劍未收功效,少年立刻迴劍橫擺胸前。
 
祐夫回過頭來,紮穩馬步提刀在側,提氣吼道。「小鬼!看好了!」橫刀一擺,一個箭步疾衝而至!
 
「群狼嚎!」
 
只見一陣金光閃動,祐夫手中菜刀不住飛舞、無數刀影晃動,菜刀攻勢快猛無比,形成一道刀網將少年周身盡數包圍,大氣之間充滿兵器劃空之聲,彷如餓狼咆哮,群攻而至!少年一見敵手來勢洶洶,驚呼不妙,退步便欲逃出刀網之外!祐夫見對手退得極快,刀鋒一轉,又是一招!
 
「猛虎狂嘯!」
 
祐夫沉腰屈膝,將刀口朝外,自腳邊由下而上,向左前方一道斜劈!刀勢劃空之聲便似猛虎一般,發出陣陣低吼!
 
這一手猛虎出閘,便在少年的胸前劃開了一道刀痕。少年一陣吃驚,舉起左腳,欲將祐夫一腳踹開。不過猛虎出擊,必將連帶回爪直朝腦門灌頂抓去;祐夫的這招「猛虎狂嘯」其實尚有後著!
 
只見祐夫刀鋒又是一轉,竟自右上方直往少年的腦袋斜劈而來,庖丁菜刀破空而至,登時發出隆隆貫耳聲響!果然猛虎狂嘯!
 
眼見少年避無可避,終將難逃惡虎的撲殺!卻在此時,突然有一個嬌小的身影竄出在兩人的面前。
 
祐夫為這名不速之客的到來大感吃驚!眼看情況危急,猛烈的攻勢將全數落到這名無辜之人的身上,祐夫收招不及,只得出口大聲警告。
 
「閃開!」

  才一聲「閃」字喊了出來,祐夫右腕脈門卻忽感一陣灼熱,緊接著眼前一黑,右手登時動彈不得!祐夫回神一看,只見此名嬌小身影一手搭在祐夫脈門,一手捏在少年臉頰,雙眼深鎖,神情凝重地開口怒道。
 
「你們...這兩個...笨蛋!」跟著兩手一拉,祐夫與少年的頭顱便在半空之中交會,撞出空的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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